“怎么会拖后腿,你当时在表演学院的成绩差点碾压我好吗?要不是我努力,都没法跟你平起平坐。”
黎瑰意叹了口气,也把叉子放了回去:“不过我要提前告诉你,那沈清可没你想象中那么好,头发倍儿长,胡子拉碴,邋里邋遢的,都看不清楚长啥样儿!”
乔晚翘着二郎腿,嫌弃地瞥了她一眼:“我的大白梨啊,你就是个救不了的颜控。导演长得帅有什么用?有才华才是最重要的好吗!现在国内就他一个名导演坚持拍不赚钱的文艺片,连程毅导演都被金秋娱乐重金收买,不导话剧、改拍商业片了,只有沈清,依然坚守着自己的热爱,这难道不厉害吗,难道不值得歌颂吗?”
“厉害厉害,当我没说。”黎瑰意瞥了眼乔晚这个狂热的沈清粉丝,“希望你见到他的时候,也能觉得他靠谱。”
对于黎瑰意的“刻板印象”,乔晚同样不置可否,她看了看时间,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。
“我走了,电影开拍前,我得出去猎个艳,你在家跟你的好弟弟甜甜蜜蜜吧,他估计也快下课了,我看他最近被舞蹈老师虐得够呛,你多给他揉揉腿。”
乔晚站起身冲着黎瑰意抛了个媚眼,把她喋喋不休的阻拦声关在了大门内。
晚上十一点,乔晚拒绝了一个又一个上来搭讪的人,在酒吧吧台一杯接一杯的喝酒。
她没有叫代驾,脑子里的回忆一段一段地往外冒,钟期的样子在脑海里不停地变换,一会是初识时的绅士模样,一会又是他临死前脸颊凹陷的模样,眼泪伴随着呕吐的欲望往上顶,一路从胃里烧到喉头。
她突然间就双脚离地,看见了天花板上正规律旋转着的炫目射灯。
乔晚看着抱起她的人颇为眼熟的下颌线,在一阵眩晕和恶心过后,拽着那人的领口,把胃里灼烧的酒通通吐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