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是不是我的心里话，你都能听得见。”两个人回到了之前的房间，卷卷擦着头发的水珠从浴室里出来。

江之寒咬了一口苹果，看她一眼迅速收回目光，眼中含住一点笑意，舞台上的小木偶摇摇头，声音在她的神识中响起，“你不想让我听见，我是不会听到的，毕竟这个控制术的主人还是你，现在这种情况不过是升级了而已。”

“明明是恶灵物的东西，你怎么懂这么多？”

小木偶顿了顿，身体埋在阴影里让她看不清表情，“也许，这以后会成为你的东西。”

引情阵是需要凭借物的，这个凭借物比他的那个好用程度更胜一筹，这个主恶灵物，还是有点本事的。

“虽然进入了主恶灵域，但感觉很平静。”卷卷的头发齐腰，她时常觉得打理起来麻烦，几次有剪短的念头，都被琐事耽搁了。

她手上蕴过一点火灵力，湿发立即变得干松，随手挽住头发，她从试衣间里挑出一件衣服，“所以我的身份现在不是宾客了，而是一个恶灵物？”

江之寒点点头，“有些恶灵物就是为了满足人类特殊癖好的。”

他的话点到为止，卷卷心领神会，有些恶灵物长的美或者能力特殊，就会拔掉獠牙，成为有特殊癖好人类的玩物。

这也是那些门派的主要经济来源，所以他们一般都是收容恶灵物，而不是将其杀死。

上妆选鞋一气呵成，卷卷在全身镜前转了一圈，湖蓝色的裙摆微恙，她回头笑笑，“都打理好了，我们走吧。”

*

拍卖会仍在继续，但江之寒和卷卷能感应到主恶灵物的方位，它如今已不在拍卖会上盘旋了。

顺着气息走，卷卷跳上桅杆远眺，海上翩翩起舞的海灵一停，向她聚拢而来。

越聚越多，渐渐形成一点轮廓，最后慢慢显出恶灵物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