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戎拍拍她的手背,以作宽慰。她摆摆手,哈哈大笑。突然,她止住笑声,向他身后投以目光。
他缓缓转身,欠了欠腰,朝达隆礼貌地打招呼,“您最近还好吗?”
达隆平淡地点点头,看不出情绪,同他寒暄了几句。
达隆身体似乎更差了,坐在轮椅里,脸色灰败。他每讲几句话,就忍不住要咳嗽,女助理在旁,为他递换手绢。
灯光渐暗,主持人上台,拍卖开始。
辛戎注意力不在台上,忍不住回想起刚刚与达隆交谈的画面,总觉得有些怪。
达隆那么倔,从不在脸上藏事的人,怎么今天眼神与他有几次闪躲,就像是刻意避开了。
佐伊捅捅他,指着正在展示的、由油墨打字机打出来,再被镶进镀金相框里的手稿,鄙夷地笑了笑。
“看吧,给屎糊了层金子,屎就不臭了嘛?可笑至极。”
辛戎还来不及细看那台上手稿内容,就已经被人争先恐后拍走了。
佐伊连“啧”了几声。
一切正进行的,有些荒谬,还有些滑稽。
晚宴差不多接近尾声时,达隆的女助理过来,传话,让他和佐伊待会儿不要先走了,还有下半场。
下半场?辛戎生疑,朝达隆方向瞟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