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虚实，就得靠他自己去参悟了。

季文绛走进江临屋中，捡起摊开在地上的一本图册，语气无比纳闷道：“师尊，读这些真的有用吗？”

江临信誓旦旦地保证：“知识和道理都是从身边的小事悟出来的，虽然这话本上传得是荒唐了些，但真不真还得看读话本的人怎么想。”

季文绛答道：“...师尊说得都对。”

他随手翻了几页话本，然后将其合上放在床头：“师尊，对锦丝一事，弟子有自己的见解，不知可否与师尊一同探讨？”

江临自然同意。

“我们上回所见那二人是在魂魄未离体的情况下被制成傀儡的，所以待锦丝拔除后他们还能再活。这种情况应该十分罕见，因为这话本上写的大多都是将死 人制傀，而对活人制傀之法只字未提。那对傀主来说，到底是活傀好用，还是死傀好用？再者，如果将心神强大的修士制成傀，他们的自我意识又可会将锦丝反噬？”

江临沉默良久。季文绛所询问的这些问题，虽听起来都是稀松平常的，但书册上却鲜有记载。书上对活，死傀的解释只有短短一两行字，其余的都是对付傀儡的门路。一般的锦丝寄入人的体内神不知鬼不觉，等发现人变成傀往往都已经来不及挽回，只能将傀或者傀主杀死，谁会记得这傀是活的还是死的？故而并未明确指出这法子是针对活傀还是死傀。

“你怎么看？”江临反问道。既是季文绛自己提出的问题，那他自己一定有对此的见解。

季文绛道：“弟子以为，应当是死傀好用。人的心神或强或弱，傀主应该也不能保证锦丝所寄生之人的实力到底怎样，所以大概率会选择做死傀。不过现在证据不足，弟子所说也只是猜想。”

江临一边点头一边暗中佩服道：“你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。”

他之前闲着没事的时候去程烟雨设的幻境里闯了几回，其中就有遇到傀儡师。他当时虽没有季文绛想的那么多，却也并未探到那傀儡身上的生命迹象。

程烟雨所设的阵有个特点，就是这些阵里的内容大多都是经她的亲身经历改过来的，而她自小走南闯北，经验丰富，所以内容真实可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