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时竹怒瞪着他,尽管她的手臂疼痛,但依然不愿撒谎:“是。”

晏仇轻嗤道:“有时间跟朕闹,不如明日想想该怎么面对摄政王。”

“这就不用皇上您操心了,”谢时竹冷漠一笑,“就算摄政王有了王妃,我也甘愿成为他的小妾。”

话刚落,晏仇眼底蒙上了一层阴鹜,薄唇紧紧抿着,似是在克制着内心的暗潮涌动。

好啊,他甘愿抗住所有人的口舌,让她坐上了皇后位置,而谢时竹却不屑一顾,哪怕当晏修然的小妾,也看不上一宫之主。

晏仇松开她的手腕,谢时竹的指尖已经青白,腕部有着男人的指印,白皙皮肤缠着一圈红色的痕迹。

“既然皇后口出狂言,”晏仇说,“那朕倒要看看,他摄政王能不能活到朕休你的那一刻。”

撂下这句话,晏仇拂袖而去。

他一走,丫鬟从外面闯了进来,方才瞧见皇上阴沉的脸,个个心惊胆战,回到殿内,看到皇后并无异样,着实松了口气。

谢时竹仿佛无事发生,让丫鬟重新拿了副筷子,坐下身夹着菜,动作慢条斯理。

*

承明殿内,晏仇坐在案前,微蹙着眉,越看奏折心越烦。

抚云小心翼翼问:“皇上,您还好吗?需要奴才传太医吗?”

晏仇不耐烦说:“不用。”

“是。”

外面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:“皇上,皇太后求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