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,昨晚她的行为,给杨家抹了黑。
如果不是因为霍无羁出手及时,那个女人也许会掉进御河。如果她不会游泳的话,那她昨晚就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妒忌之心,杀了一个她素不相识的女人。
也不知是疼的,还是因为愧疚,她眼泪掉得更凶了。
管家目送国公爷离开后,转过头见杨清儿还在地上跪着,忙对着一旁跪在地上的珍珠说了句:“还愣着干什么?没看见小姐后背流血了吗?还不扶小姐回房间上药去。”
珍珠早已经吓得浑身哆嗦,听了管家的话,颤抖站起身,拿了金疮药,扶着杨清儿回了房间。
半个时辰后,一辆装潢极为华丽的马车自国公府驶出,往霍无羁家里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管家伯伯站在门口看着,直到马车拐了弯,他才又着急忙慌跑回府给国公爷汇报情况。
杨炀一个人坐在书房,眼睛红红的。
若是仔细看,甚至还能看到他脸上那道还没有完全干透的泪痕。
打在儿身,疼在爹心。
他宁愿自己挨那一鞭子。
杨清儿是他最小的孩子,千娇万宠惯了。
平日里,她要什么有什么,他甚至不愿大声与她讲话。
也许是因为这样,才养成了她如今这般骄纵又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。
原本他以为,昨晚她和那位顾家郎君牵扯不清,已然是胆大妄为。
却没想到,她竟敢当众推人。
这是他万万不能容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