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北疆真的安稳,那些内官断不可能信口胡诌的。北疆如今是祁将军坐镇,难道......
秦未正思索着,秦执年忽然站起身,从身后的书架上抽出一封书信。
“看看吧。”
秦未接过,上面写着“秦兄亲启”四个大字。
他没有见过这个字迹,便问了句:“爹,这是谁的信?”
“前些时日,你祁世叔差人送来的。”
秦未把信拆开,读完上面的内容,也下意识皱起了眉,嘟哝了句:“回鹘和柔然竟勾结到了一处?”
“北疆乃我朝天堑,北疆若破,铁骑一路南下,我朝危矣。”
话落,秦执年长叹一口气,又说:“好在,北疆有你祁世叔这般赤胆忠心的人坐镇,为父尚且安心处理京中朝政。”
听他这么说,秦未稍稍松了一口气。至少,北疆还没到那般不可救赎的地步。
而今最重要的,是霍无羁。
“你可知无羁他去了何处?”秦执年又问。
“儿子不知。”
“宫里那些人,你又是如何打发走的?”
“京郊寒山寺。”秦未如实告知于他。
秦执年没有说话,只微微颔首。
“爹,他们此行,似是想要刻意瞒着您的,想来是有什么歪心思。”秦未犹豫片刻,将心中猜想尽数告知于他。
秦执年又如何想不到这一点。
难道,他知晓无羁的身世了?
不应该啊。
关于霍无羁的身世,就连秦未也是不知的。
宫里那位,心思全然不在此处,又如何能察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