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无羁看她的眼神更冷了几分,脸上淡淡笼着一层经久不散的怒意。
喜鹊见她家小姐依旧没有想要开口道歉的意思,她踌躇片刻,上前一步,正准备开口替杨清儿道歉,忽然听到一阵温婉的女声。
“算了,人家或许不是故意的。”
随着这温婉声线的响起,霍无羁的目光也从杨清儿身上移开。
无形的威压不再,喜鹊下意识松了口气。
尽管只一个背影,喜鹊还是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落在了方才替她们解围的女子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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桥头之上,人来人往。
或许是旁人探过来的视线过于热切,又或许是她耳边的心跳声过于猛烈。
温予一反常态,她有些害羞,不愿让旁人看到她的模样,故而一直微微垂着脑袋,大半张脸都埋在他的胸膛之中。
忽然听到霍无羁带着几分怒气的话语,她忙抬起头,却只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。
温予抬手,轻扯一下他腰间的玉带,随口说出了那句话。
霍无羁闻言,敛了蕴在眉眼之间的怒火,低下头看她。
四目相对,她冲他摇摇头,又重复道:“算了。”
这一刻,她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些许不赞同。
霍无羁薄唇翕动,正准备开口说话,温予连忙打断他。
她稍稍仰头,抬手指着飘在他们头顶的孔明灯,说:“呀,飞走了。我画的小人还没给你看呢。”
方才温予只是虚指一下,夜色如墨,她根本分辨不出,究竟哪一盏才是她方才画的那盏。
霍无羁听了,顺着她手指的方向,微微侧身,仰头往夜空中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