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量了无羁一眼,问:“今日休沐,你小子怎么会舍得回来?还穿成这样?”
听到他这么问,无羁脊背一直,脑门上冷汗直冒。
“做贼心虚,原来是这么感觉。”他一边收拾着碎屑,一边用仅他一人听到的声音低语。
“你说什么?”黄晃年龄有点大了,有点耳背。
无羁起身,将碎瓷屑扔到专门放垃圾的木桶里,随即走到黄晃面前,鼻翼翕动,嗅了嗅,问:“教习,你在煮什么呀?好香啊?”
黄晃面色一怔,挪动身形,挡在炉子前,说:“没...没什么。”
早在无羁推开门的一瞬间,就隐隐觉得这香味有些熟悉。
方才,他蹲在地上时,余光无意中瞥见了被他扔在炉灰中的银色鱼头。
他才从池子里抓过,对这鱼熟悉的很。
锅里炖着什么东西,便不言而喻了。
无羁本以为他从极北苦寒之地弄来这鱼,是为了做研究用的。却怎么也没想到,他也是为了吃。
难怪他只在莲池那处骂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,合着是回来煮鱼汤来了。
想到这里,无羁心里的负罪感没有那么强了。
大不了,他下次亲自去极北苦寒之地多给他抓一些回来。
无羁看着他出神的同时,黄晃也在观察他。
无羁这小子,是老秦头的心头肉。
他对这个徒弟,比对他亲儿子还要好。
黄晃见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那锅鱼汤,似是馋的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