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霍无羁,莫名地,她鼻子有些发酸。尤其是当轻风从窗户吹来,吹的她眼眶都红了。
顷刻,漆眸氤氲,一滴清泪从眼尾滑落,垂到下巴上。
她轻轻抬臂,手背在下巴上抵了抵,擦掉那抹湿润后,站起身,走向阳台,关上了窗户。
其实,她本不是个情绪敏感的人,更不喜欢坐在房间里悲春伤秋。
或许,是因为她生了病,所以情绪一时有些细腻。
或许,是因为她亲眼看着他鲜活的一条生命悄然流逝。
又或许,是因为他在刑台之上对她的舍命相护和祈求赤星救她时的莫名情愫。
就像现在,她也没觉得伤心,只是想起了霍无羁,觉得他这一生有点悲惨,就连头颅都悬在城墙上很多年。
关上窗后,空气流动迟缓,温予从阳台回来,路过赠品盒子时,再一次嗅到了那股沁人的幽香,
温予长舒一口气,让这幽香充斥整个鼻息。闻着这味道,她纷乱的心情,莫名有了一丝舒缓。
她蹲下身,抱起赠品盒子,又从茶几上拿起那个文件夹后,重新坐回到沙发上。
她偏头看了一眼电脑,屏幕上的进度条依旧迟缓向前走着,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机使用。
索性,开始拆文件夹和赠品盒。文件夹是倒扣在茶几上的,她刚才拿的时候,也是倒扣着拿的。
她把文件夹翻了个面,才看到了贴在上面的便签纸。
温予大致看了一眼,上面写了好大一段文字。字体苍劲有力,力透纸背,颇有些颜筋柳骨的韵味。
人们都说,字如其人。
可她看着便签上的字,脑海里又想起姜平的脸,怎么想也觉得不对劲。姜平不似是能写出这样潇洒的字的人。
她仔细读着便签上的字:
“温女士,您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