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在水镜里看到的婴孩一模一样,温予探出一根手指,用指腹在他面颊轻轻蹭了蹭,连声音都变得柔和:“无...韫儿,韫儿。”
公主平安,他也平安。
真好。
明明是该高兴的事情,可不知道为什么,她鼻腔骤然一涩,眼泪差点砸下来。
她不想让安平公主看出异样,正准备把手撤回来,顺便抹掉眼泪。忽然,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,攥住了她的手指。
霍无羁...
不,是霍韫。
霍韫攥着她的手指头,哇一下哭了起来。
不止温予,他一哭,牵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弦。候在一旁的女使正准备上前,温予冲她说了句:“我来哄吧。”
女使见公主和驸马都没有反对,她也恭敬退到了一旁。
“韫儿乖,不哭了。”温予小心翼翼把他抱在怀里,低唤了两声他的名字,可他依旧哭个不停。
不知道怎么想的,她忽然唤了个称呼喊他。
“无羁乖,不哭啊。”
“不哭,我在呢。”
三两声之后,他果然止了啼哭。
她故意把无羁这个名字喊得含糊了些,在场的人,除了霍懈北,都以为她喊得是无忌。
可这个画面,对于霍懈北而言,实在是太过熟悉。他曾在水镜里看到过。
詹兆清轻笑一声,说:“看来,我们韫儿更喜欢舅舅取的字,而非我取的名呢。”
尽管再不舍,温予还是把霍韫还给了公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