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、又不是真的死了……
没有人在乎。
真的是没有人在乎啊,“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,封家是不会让你流落在外,成为一个到处流浪的孤儿”——所以,谁会为他的死哭泣啊?
他道:“本来是想耍帅的……弄哭你了,对不起。”
他分明没有上一轮的记忆,却以上一轮的口吻,对她道歉了。
在无缘由的冲动之下,纪明纱磕磕绊绊道:“你是、故意的……吗?”
那个时候……是故意的吗?
*
带着鼻音质问人,是很没有气势的事。
但即便再没有气势,也无法抵消这句话本身的恶意。
她本不该说出来的,她想。
很痛苦。纪明纱意识到,她甚至是因为“我在怀疑他”这件事而痛苦。
如果不是他救了她,她都没有在这里质问他的机会,这么看来,这实在是有些恩将仇报的意味。
可是,她无法不去想,他为什么……会死?
他死了,为她而死——这种可能性,从一开始就不存在。
……是因为、那段视频吗?
为了稳住她,他就必须施展比“摔断肋骨”还要高一级的苦肉计,并且,能确保他最终一定会安然无恙。
因为,那种危急时刻,她除了回档,别无他法。
只要光想想这种可能,纪明纱都忍不住感到厌恶起来——不是对他,而是对自己。
她不想恶意地去揣测,但这件事放在虞灼身上,反而非常合理。
比任何理由都合理,能解释一切说不通的地方,可是——
“那倒不是,也说不上是‘故意’。”
他出人意料道:“在需要二选一的场合,把我推出去,替你争取回档的时间,这是最佳选择……不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