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吻她的人到底是谁?

是哪一个档的虞灼……?

她不知道,分不出来。

有时候贴上来的唇是像在雨水中泡过一样冰冷,有时候则是如火山一般灼烫。

床铺时而干净整洁、像是被仔仔细细地收拾过,时而凌乱中掺杂着血的铁锈腥气。

他的身上有时出现不知来源的伤口,但无论轻还是重,他都不在意。

那些伤和血腥气,只有一个作用——

「纱纱,好痛喔……你摸摸好不好?」

那就是,向她卖惨。

等纪明纱意识到,自己实际上深陷在“怪诞”之中时,已经为时已晚了。

从头发丝到脚尖,全都被他以各种理由,以一种极其羞耻的细致态度,完完全全地沾染了一遍。

她早该发现的。

自从时间线紊乱以后,摄像头从来没响过。

纪明纱麻木地偏过头,正巧,鸭妈从墙壁里缓缓探出小半个身子:“嗨——你们结束了吗?”

*

纪明纱睡着了。

虞灼没睡,不安分地捏着她的手,过了会儿,见她没有清醒,胆子愈发大起来,放到唇边亲了亲。

亲了一会儿,在心猿意马的歪念头彻底占据大脑以前,他克制地把少女指尖泛粉的手放了回去——以一种不情不愿的姿态。

虽然在怪诞世界欺负老婆很好玩,但时间终归是要继续往下流逝的。

正如纪明纱不喜欢怪诞中生硬的虚妄,他也同样没有借助虚拟来满足自我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