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月差点被抓包,心脏咚咚跳,还是不忘问他:“怎么了?”她忍不住猜测,“难道是荣代年拒绝你了?不应该吧。”
聂照摇头,瞥她一眼:“不是,我还给他剥了三颗石榴。”
姜月沉默,她从来不知道聂照什么时候新添了这个毛病,还要人猜,不过主动给荣代年剥石榴,还真不像他。
她以为聂照是心情不好,于是拍拍他的肩膀,沉重说:“没关系,你躺一会儿吧,想告诉我的时候就说。”
“那石榴可酸了,酸掉牙,也就达官贵人摆阔宴宾的时候会充场面,这石榴不好,得少进,”聂照暗示她,“我不爱吃酸的,想着给你剥些吃,尝了尝,真难吃。”
姜月没意识到,反而摸摸他的头,果然,这种感觉才熟悉。
他怎么会特意把甜石榴剥给荣代年,他哪儿那么好心,果然是尝着酸了才予送出去。
聂照咬了咬她的腮肉,暗恼自己吃一百个豆不嫌腥,半点记性不长,姜月压根儿没长这点调情的脑子,他这哪儿是伤心难过?真伤心难过能这样?
但凡换个知情识趣的,此刻便应该挨着个儿地亲他,然后问他还闷不闷了,他便有理由再说几句娇纵的话。
如此想着,他又闷闷咬了咬姜月的脸颊,坏心地把她藏在枕头下面的书悄悄摸了出来,一本正经念:“孙玉莹没想到刘生生得一表人才,却伙同继母一起诓骗她,一边想要谋夺她的嫁妆,一边又留恋青楼楚馆,不由得怒从心起,目光中……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