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不是。”楼桁沉声道。

“那好吧，不过都挺吓人的。”方澈蓦地感觉身体发冷，抱着手臂搓了搓胳。

楼桁眼神微变，身侧的拳头握紧又松开，“我还有事，走了。”

“那我送……”

“不用了，方先生，协议的事你好好考虑。”楼桁说着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
方澈看楼桁表情不太对，就没敢再缠着楼桁执意送他，只是颠颠跟到门口，等楼桁打到车才回家。

回到家里，方澈在别墅里自己上蹿下跳庆祝了好一会，重新躺回卧室床上，还残留着楼桁身上的味道，他扑进床上，骑着被子整个人将脸几乎埋进枕头里。

“味道，好喜欢……”方澈红着脸在被子上蹭了蹭，昨夜休息得不算好，又趁着时间早睡了个回笼觉。

黄昏，小酒馆。

方澈到的时候唐向南已经提前过来开门营业了，此刻正忙着给客人调酒，方澈攒了一肚子的话又憋了回去，只能坐在唐向南身边，幽怨地看着他。

“怎么了，有事要说？”唐向南调完最后一杯，坐下来递给方澈一杯西瓜汁。

“向南，你女朋友是丛林猫对吧。”方澈表情有些为难，“那……猫薄荷你有吗？”

“你要猫薄荷干嘛？”唐向南一头雾水。

想到自己想用猫薄荷拉近他和楼桁之间的关系，方澈蓦地觉得赧然。“你别管啦，就是有用，我拿小鱼干和你换行不行。”

“方澈，那个什么楼桁是不是猫科的？”唐向南严肃瞪着方澈，“这个东西不能乱用，我不能借你，况且你们现在也没什么进展，你别在他身上费心思了。”

“怎么能叫没有进展，我们！……”想到昨晚那场意外，方澈没有继续说下去，话锋一转，“我可是你的老板。”

“好的老板，我不能给你。”唐向南无奈叹了一口气。

“一个猫薄荷球而已，我又不乱用……”

方澈没想到唐向南会拒绝自己，嘴巴撅起来，趴在吧台上，把那杯西瓜汁推开了，唐向南被他这幼稚的行为气得发笑，摇摇头去招待客人了。

傍晚的时候人渐渐多了，方澈开始帮忙，调好灯光的角度，放了一首德彪西的《月光》，做了两人份的晚饭。

“不给就不给，今晚的鱼肉我也只给你一丢丢。”方澈将饭碗放在唐向南面前，故意发出声音。

唐向南放下手里的酒杯，看着甚至比平时还多的鱼肉，嘴角抽了抽，生气也起码生得凶一点啊。

吃过晚饭，方澈出去收拾了一下小酒馆的庭院，又坐回吧台，那杯西瓜汁不知何时已经被换成了一杯热红酒，是方澈喜欢的。

方澈抬头环顾一圈，唐向南正在招待客人，应该也注意不到他，他便没什么骨气地将那杯热红酒拿起来，喝了一大半下去。

“叮”

手机震动一声，屏幕亮了起来。

方澈拿起来看时，是楼桁发来的消息，他眼眸一亮。楼桁发了文档过来卫队协助人员合同说明。

过了一会，方澈点开楼桁的对话框，对方的头像是纯黑色，就连昵称都是简单的名字缩写。

等唐向南回来的时候，方澈正趴在桌上研究合同，看到唐向南过来，故意把脑袋转到另一边了。

“看什么呢这么入神。”唐向南先开口了。

方澈见状也没有继续耍脾气，跟朋友闹别扭刚和好还有些不自在，“没什么……”

“我给你一个猫薄荷，但你答应我别乱用，这个劲儿有点大。”唐向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猫薄荷球，放在方澈前面的桌上。

方澈稍掀了掀眼皮，看到桌上的猫薄荷时才相信，瞠目看向唐向南，对方只是笑笑：“听到我说的了吗，方老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