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,水份杀出来了,邱鹤年把桶子提起来,把水都倒出去,又加了一些粗盐,然后把醋桶提了出来,倒进去大量的醋。
酸味一下子弥漫开来,清言挥了挥手,扇了扇自己面前的空气。
邱鹤年把坛子盖好了,清言才敢用力呼吸。
“这就好了?”清言问。
邱鹤年“嗯”了一声,说:“泡个三四天就能吃了。”
清言看着邱鹤年把那坛子搬到不容易被碰到的角落里去,有些出神了。
邱鹤年问他:“在想什么?”
清言回过神来,这种独特的腌菜方式,让他又想起对方那失去的记忆,他说道:“当年秦叔被迷晕的地方,就在县里,现在虽过去了数年,但也不算太久,那是闹市区,人来人往的,现在费些工夫去找,未必找不到那伙强盗的蛛丝马迹。”
闻言,邱鹤年愣了会神,清言很有耐心地等他,过了一阵,他才开口低声道:“我最近经常做梦。”
清言感觉对方那些奇怪的梦,很有可能与他过去的记忆有关,但他觉得对方梦里的东西大概率并非真的记忆,而是过去记忆的一种象征或映像。
他问道:“梦到了什么?”
邱鹤年说:“有人在叫我的名字,一遍一遍的,让我走,不要回头。是很多声音,有的很熟悉,有的有些陌生。”
清言眉头微皱,邱鹤年已经垂眸,掩去了其中的神色,淡淡道:“他们叫我不要回头,”他顿了一下,“我也并不想再回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