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自牧道:“小孩才会因为别人没给他糖吃而又哭又闹。你若是个十成十的大人,现在就不必在乎他,也可以不在乎我。”
竹曦皱眉:“不行,你对我这么好,我怎么能不在乎你?”
李自牧慢慢蹲下,将竹曦赤裸在外面的双脚放回被褥里:“阿曦在乎,我自然高兴。但你不是非要这样回报。这种事只能和相爱的人做,好好照顾你的身体,好吗?”
竹曦有些着急地反驳:“可是我就爱你,为什么不能……”
“那你说说,什么是爱?”
竹曦被问住,左思右想也找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。他听过许多人说过这个字,就好像说了这个字,两个人就能一所当然的交颈同枕,但仔细回想起来,并没有一处是发自真心的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不知道,他就不能说他是“爱”李自牧的,这份感情可能是感激,崇敬,亦或是羡慕,但能否归结于爱,还另当别论。
竹曦不太想弄懂这些,如果每一份感情都得加一个定义,对于他来说,太难了。
就好像夏虫语冰,昭菌晦朔,没人教他什么是好,什么是坏,也没人教他什么是爱。旁人若是听闻这等事,定会觉得竹曦可怜,但在浮香楼,知道得越多,看见过光又够不着,反而会令自己越痛苦。
“我不知道,但我能亲你吗?”
方才他贴紧李自牧的时候,已经感受到对方某个部位的变化。虽然最终李自牧并没有迈出这一步,但竹曦愿意相信他是爱自己的,欲也是爱的一部分。
不知道李自牧为什么要做柳下惠,但竹曦还是想多靠近他,多了解他一点。浅显来说,他就是想在这一刻亲李自牧,单纯地想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