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懿神色淡淡,眼中却闪过一丝狐疑。
听她们的描述,这一世的项连伊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且自小与袁兆相识,二人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情谊应当是十分深厚了,否则,以袁兆这外表光风霁月、实则冷面冷心的个性,不可能卖她面子,赴这无趣的雅集。
清懿摩挲着面前的茶盏,若有所思。
不对,完全不对。
与前世相比,这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项连伊前世虽也在学堂上过学,却并不如何出挑。反倒是清懿,时时拔头筹,被隔壁公子哥封了个“第一才女 ”的虚名。
至于琴棋书画,项连伊虽有擅长,却并不精于哪一门。
清懿嫁与袁兆做妾十数年,愁苦烦闷时居多,追纹连载纹在扣抠裙八六艺奇奇三三零四只能寄情于书画上,颇有几分造诣。袁兆此人因才华出众,有些目下无尘的臭毛病,而她那几幅画倒难得被袁兆挑去书房挂着了。
项连伊入门后,时时摆着当家主母的款儿,因那副画得了袁兆青眼,她还被罚抄千遍《女训》,罪名是惯用歪门邪道争宠,蛊惑男人的心。
这样刁难暗害之事不胜枚举,项连伊是恨极了她的。
甚至于在她弥留之际,还听见一道似笑非笑,隐隐夹杂疯狂的声音。
“曲清懿,是老天爷佑我……你终于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