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萱卓皱眉,摇头叹了一口气,望向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无奈:“殿下知道我无心于你就够了,又何必探问这许多?我喜欢何人,究竟与你没甚干系。”
“怎会没干系?他若是个好的我便要知道他好在哪里,要是不如我,你又何必选他?若是不好,我也能替你掌眼,你及时回头,也免去后半生的搓磨。”晏徽容径直在她身边坐下,坦荡道。
裴萱卓差点被他的歪理气笑,“照您的意思,怎样才算好?论出身,普天之下有几个人谁能比过您,旁人横竖不算好,所以非要选定殿下才是?”
“是。”他利落道,“裴姑娘,我很好,也会对你好。”
这话太直白,裴萱卓闭了闭眼,不去看他眼中的热烈。
“殿下,我不是同你们一般的富贵闲人,更没功夫陪你风花雪月。言尽于此,告辞。”
说罢,她起身离去。
待到门扉快要合上,晏徽容突然伸手拦住,“裴萱卓,我是认真的。”
裴萱卓漠然回头,挣开他的手,“可我不需要。”
听见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,晏徽容手指无意识动了动,仿佛捕捉到了她离去时微弱的一缕风。
清殊默默走了进来,径自倒了一杯茶喝。
半晌,她才道:“裴姐姐和我们都不一样,她无父无母,家里只有一个兄长。你在玉鼎楼包的一顿宴,就足够她过上一年。容哥儿,我虽知晓你为人,但也有一句要问你。你究竟是一时兴趣,还是真心对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