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，姜九歌不是在颐指气使，就是一脸阴沉。

从没如今日般笑得纯粹。

不过，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？

凌子樾一蹙眉，捂住胸口，摸到一股黏腻湿意。

刚刚与丁易过招时伤口裂开，渗出了血。

所幸他一身黑衣，看不出来。

凌子樾垂下眼，慢慢往回走。

路上遇到不少弟子，没人询问他一句，只在他经过后，低声议论起来。

“凌师兄是不是受伤了？”

“别管闲事，靠近他准没好事。听说他今天败在了丁师兄剑下，指不定找谁出气呢。”

“对啊，连苏师妹都受不了他的脾气，听说都不怎么搭理他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苏师妹。

苏安然。

乍听别人提起她，凌子樾不受控制脚下一顿。

心中逸过奇怪的感觉。

但在痛感的压制下，这令人厌恶的感觉很快消失。

第4章 九思

由于晨练耽误时间，等姜九歌回到丹修门时，旁的弟子早已入座。

只剩下她的位子还没人。

小桌上空空如也，可见主人完全没把心思放在炼丹上面。

在一堆摆满药炉子的案几中，很是显眼。

姜九歌看了一眼，发现今日长老还没来。

她就更不着急了，悠闲地走到位子旁坐下。

周围弟子忍不往她这边瞧。

心道奇了，连小师妹都来这么早。

危机感油然而生，不由得加快炼丹的进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