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申门主道:“师祖的意思是,您在知道这个人在被魔尊通缉的情况下,还把她收入了天元宗之下吗?”
他这话问的特别有指向性,就像是在暗暗谴责江恕不负责任似的,江恕虽然有些不快,但这是实情,也只能道:“是,有什么问题?”
申门主的这招没有奏效,只能挑明了说:“那您不觉得,这会给我们宗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吗,这人毕竟是跟魔尊有渊源的,到时候万一被魔尊找上门来,我们就要为此背上与魔界为敌的包袱,为这么个人,值不值得冒险呢?”
江恕深吸了口气,道:“我问你,你属不属于天元宗?”
申门主斟酌道:“属于。”
“我们宗的宗旨是什么?”
“除魔卫道,持正除奸。”
江恕点头道:“既然如此,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?黎思思与魔尊为敌,那就是正派,我们救她是分内之事,理所应当,你们口口声声说的是要锄奸,那么,奸是谁,是魔界,还是与魔界为敌的黎思思,你们怕的究竟是她,还是魔界?”
她这番话滴水不漏,就连黎思思都忍不住要拍掌叫好,那些人本来自恃有理,这会儿却是打起了退堂鼓,他们来,本身就有看戏的意图,眼看戏看不成还要被连累,被戴上个不辨是非的帽子,纷纷珍惜起自己的羽毛来。
申门主从小就听师尊说,这个师祖是个没嘴的葫芦,一旦搬出通冠冕堂皇的说辞来,定能说她个哑口无言,可他这第一次鼓起勇气与其交锋,就落了个下风里的下风,心里急得要死,却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,眼看人心浮动,忙病急乱投医,道:“师祖此言差矣,虽说表面看起来是这样,可这人的底细不明,万一是借着由头混进来的奸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