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明一开始那么想要杀掉祁连溪，此时却留下他一命，他要用他作为人质来威胁宁归。

“我让你放开她！”

祁连溪将内力凝聚在掌心，一掌朝顾寒击去，完全没有在乎自己胸口正在淌血。

他其实伤得很重，纵然不是伤的心脏，但哪一剑同样是重伤，祁连溪本不应该那么容易就被顾寒所伤的，只可惜他之前实在是耗费了太多的心力，又因为宁归的事情有些心神恍惚，可顾寒是不一样的，他已经打定了注意，即便宁归很快就会死了，那也没有关系，他要她最后的生命是属于他的，接着……他们会永远在一起，永不分离。

祁连溪想要宁归活着，而顾寒想要同死。

那一掌击来，可惜祁连溪身受重伤，被顾寒轻易躲开，他眼中浮起诡异的神色，手中剑再次横空而过，朝祁连溪而去。

这一次，目标是心脏。

黑化了的顾寒早已无所畏惧。

“住手！”

锋利的剑刃停在了空中，有鲜红的血从剑刃上滴落，染红了脚下的地板，那柄剑终究是没有再刺入祁连溪的心脏，因为被宁归握住。

那些血液便是从她握住剑刃的地方淌下的。

“小归！”

祁连溪神色大变，妄图过来看看她伤得怎么样，却被顾寒另一只没有握着剑的手击在胸口，顿时便咳出一大口血。

他扶着床边，脸色苍白，血越流越多。

“祁祁！”

宁归松开了自己握着剑刃的手，神色焦急的看着祁连溪越来越苍白的脸色，那些血液都是从他的胸口流淌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