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鸟掠过的声音挡住了士兵说话的声音,拓跋明宇只听到了断断续续几句话,却并没听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。

想再仔细听的时候,那几个士兵因为偷懒被抓住,已经匆忙离开了。

这寥寥几个词语好像都在指向一件事情……夏国难道又要和大汉起战事了嘛?

情理之中,意料之外,可拓跋明宇却依旧十分震惊,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。

可更让他觉得不能接受的是,听到战事,他想起的第一个人居然是阿喀西。

不是拓跋烈被刺杀事件的疑点,不是夏国子民的安危,而是阿喀西?

“你在想什么啊?”

拓跋明宇不禁质问自己,手指紧紧攥成拳头狠狠地砸向地面,鲜血顺着瓦片流了一地,可他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,愣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
都到如今了,还是对那个狗崽子念念不忘,自己就这么不堪入目嘛?

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。

就算孩子不孝敬长辈,长辈也依然对孩子念念不忘嘛?

拓跋明宇也不清楚自己何时变成了这样招人烦的老妈子,可终归是放心不下,而且,假若阿喀西离开了王都,对自己的好处可不是一点半点。

想到这里,拓跋明宇想通了许多,自己只不过是去看看那小子出征的惨样罢了。

可当他真见到阿喀西的时候,他却后悔了。

他……他怎么在哭啊。

拓跋明宇藏在高大树木的枝干后,注视着阿喀西的一举一动。

只看见人坐在台阶前,垂着头,可抽泣的声音,在这静谧的夜里变得格外清晰。

来的路上,拓跋明宇看到了整装待发的队伍,就连阿喀西府上的守卫都少了许多,拓跋明宇便猜想,估计是去准备出征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