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说来,事情好像就不止一束花那么简单了。

她悄悄看孟秋染,脸色差不说,那隐隐要爆发的小火山已经快肉眼可见了。

有些话,开玩笑时说得,现在严肃认真了,反而不能随便乱说了。

她叹了口气:“老孟,你仔细想想,你真是因为别人送花生气吗?”

孟秋染僵了一下,矢口否认: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
陆悠游不说话,默默看着她,眨眨眼。

孟秋染拧了下腰:“我就是觉得她收了花,搞得神神秘秘的,没意思。”

陆悠游只好点头:“你说得对,一束花嘛,搞那么神秘干嘛。”

她起身去厨房,把孟秋染留下吃晚饭:“晚上煮饺子,吃不?”她探头出来,“正好蘸醋。”

孟秋染哪来心情考虑吃什么,只随口应了声。

顾若澜回家后,看着那束花失神了片刻,又把包里的卡片拿了出来。

没有落款,但背景是浅浅溪流。

而且还是浅蓝底色,这是过去江似年偏爱的色系。

上一次收到他的祝贺,还是在柏城。

一晃眼,又过去这些日子了。

江似年对她来说,是个特别的人。

她对江似年一直都是心怀感激,又有些依赖,潜意识里视他如兄如父。

对于很早就失去父爱的她来说,江似年那些年对她的维护是能让她感激一辈子的。

上次柏城的意外导致没能顺利见面,她事后回邮件跟江似年解释过,再之后两人就没再联系了。

这回他没用邮件,而是直接送了花,确实让顾若澜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场景。那时江似年还在影视圈里呼风唤雨,他只消稍稍站在顾若澜不远处,其他人便俯首垂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