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纪云相的一言一行,均来自于自己的指示。
若此刻将错推到他的头上,难免有碍于今后的师徒情分延续。
于是叶流裳硬着头皮,想为纪云相辩解几句。
奈何刚开口,又被笑意冻结在唇畔,整张脸无一丝表情的明澹阻断:“叶尊主若实在不想出借娲皇像,直言便是,何故以举行仪式为名,放任一介小辈欺辱无衍道君的遗孀、我怀渊峰之主?”
“本尊并非这个意思,云相他……”
叶流裳恨不得凭空变个手帕出来,擦一擦额头附着的涔涔冷汗。
这提出攫念术一事原本只为抓住许娇河的错漏,如今却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钝之举。
“他怎么了?”
游闻羽被明澹制止,到底没有如初见这些片段时一般,不管不顾凝出灵剑,想要为许娇河出头。
他沉默两秒,消弭了杀气腾腾的表情,将双手交叠到身前来,拍了拍手背上不存在的灰尘,不紧不慢地说道,“莫不是事情发展到如今,叶尊主还要护短,偏帮自己犯了大错的徒弟?”
“闻羽,言辞切不可失了尊敬,叶尊主向来大公无私、执法严明,又怎么会为了徒弟欠缺公允?”
明澹和游闻羽一唱一和,直把叶流裳驱赶到了悬崖边缘,退无可退。
她望着自己那位天赋卓绝、有望承继衣钵的徒弟,心中犹豫再三,发狠咬着牙道:“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更何况纪云相是我悉心培养的孩子,他犯下如此大错,自然应该受到更重的惩罚。”
“那么,惩罚是何,还请叶尊主明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