秉礼长老按住薛从节的手,凑近他身边:“许娇河怎么受得了?”
自诩惩奸除恶的薛从节却无视他的话语,傲然从正位上站起:“无衍道君拒绝了无数仙门世家的优秀女子,偏偏看上全无灵根的你——娇河君,你们道侣之间鹣鲽情深,想来为了无衍道君付出些许小小的代价,你应该也不会拒绝吧?”
什么小小的代价?
她就连为纪若昙跪了三天三夜也不是心甘情愿啊!
许娇河在心底无声呐喊,却不敢把实话说出。
她勉强勾起笑容,双膝向后挪动了几步:“付不付出代价好说,但长老您也要将搜魂术有何作用提前告知我才是。”
“只是将术法灌入您的脑海,搜寻一圈而已。”
薛从节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许娇河却突然想起此术似乎在纪若昙的藏书阁里看到过。
说是修仙者经受一遭都要萎靡不振十天半个月,更何况她这个普通人?
……薛从节是想让她去地下陪着纪若昙。
意识到这点,许娇河又怒又怕,她转动着眼珠,想看看明镜堂内有无人可以施以援手。
但除了台上欲言又止的秉礼长老,其他人在惊讶过后,均展露出默认的态度。
许娇河咽下一口干涩的唾沫,心脏砰砰直跳。
一时责怪游闻羽怎么还不来救她。
一时又自怨好不容易熬到纪若昙死了,那些荣华富贵她还没来得及享受。
薛从节走得很慢,步步逼近。
他用一种猫捉老鼠的姿态,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许娇河面孔上掩不住的慌乱。
他的脚步顿在一丈开外处,背起手用轻松的语气说道:“娇河君考虑得如何了,应当不会拒绝吧?无衍道君待你痴心一片,冒着仙门大不韪也要与你结为道侣——”
“若是这点小事也不情愿,你又如何对得起他的一片情意?”
一通通大道理压下来,叫许娇河如何辩得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