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寸戒炼制艰难空间却大,莫说里面还装了梁栖数百年来所得,就单是一个壳子也足称罕见的珍宝了。
应道生将东西接过,顺势套在了长安手上,却还是用似笑非笑的眼神去迫梁栖。
“都给你了还要什么?!”梁栖最受不了他这过于机敏的眼神,气急败坏道:“老身的命你要不要啊?!”
“师叔何必动怒?我不过是想向您讨一个时机罢了。”应道生脸上挂着无辜的笑意,端的是良善如斯的模样:“宗主修为何其深厚,总不能叫我们就这么登堂入室吧?”
“师叔也知道,我这身子骨脆,可受不住熬打。”
梁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道:“你就不会隐匿身形悄悄的去?入内门法阵的手牌也给你了。”
手牌是有了,可应道生绝没有那个自信,认为他的术法能够瞒过丘辰子的眼睛,他需要梁栖从旁协助。
将丘辰子支开一段时间才有下手的机会,不,最好是在道天宗搞出点轰轰烈烈的大事来,好叫主峰上乱成一团,这样才最为稳固。
只是他想的虽好,梁栖却不肯轻从:“老身在这无迹峰不问世事多年,前几日寻了丘辰子来喝酒已经是破天荒,若再有什么动作,依他警觉的性子一定会有所猜忌,到那时你就连这一点机会也没有了。”
“这只是师叔不肯全力助我的借口吧?”应道生的言辞陡然尖利起来:“或者师叔也还在摇摆不定,该叫故人安息……还是复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