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位老师也加入话题,“他家长急死了吧,偏偏在紧要关头出了这档子的事。”
“可不是嘛,”三班班主任说,“他妈早上还打电话过来说如果考得不好,让我推荐推荐比较好的复读班,让孩子去复读再来一年。”
“哎,复读多累啊,说到底也是苦了孩子哦……”
“初芒,”锅盖头喊了她一声,将她从老师们的对话中回过神来,“明早尽量来早点啊,跟着张佑安先去教务室把咱们班的毕业证拿过来。”
初芒应了声好,便离开了办公室。
办公室里依旧还在讨论着刚才的事,皆在惋惜一个有为少年在人生大事上出了差错的感叹。
“那孩子叫什么啊?”
“叫……”
话语声被关上的门给吞灭,初芒没继续逗留,转身离开了。
刘霞租的房子就在学校隔了几条街,是ʝʂց托熟人介绍的,水电齐全,家具也保留了很多,初芒基本可以拎包入住。
才结束打扫宿舍卫生不久,就又要面临新家的整理,初芒有些头疼。幸好刘霞走之前帮她把床铺被套都准备好了,初芒扫了下浮灰,便就犯懒地往床上一趴。
房屋已有年头,灰白的天花板角落里筑巢着蜘蛛网,网线灰蒙蒙地蹭了许多浮尘,一直延伸到卧室的窗台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