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笙这一觉睡到自然醒,醒来时身侧床位是空的,下意识以为菲恩学着她不辞而别了,不由一愣,但没太多不愉快的情绪,洗漱后去客厅倒水喝,看见菲恩正对着落地窗,单手执机,嗓音沉沉:“Sei nicht dumm.(别犯蠢了)”
虞笙脚步一顿,折返回卧室,坐在床边循环深呼吸,试图驱赶走余下一半的困意。
昏蒙中察觉到有人靠近,很快挡住她身前的一片光,她停下揉眼的动作,抬起头,菲恩的脸撞了进来。
“Hi.”她的嗓音有些哑。
菲恩认真盯住她看了两秒,问:“昨晚睡得好吗?”
虞笙实话实说:“是我来柏林后睡得最好的一觉。”
她补充一句:“我想这是你的功劳。”
菲恩摇了摇头:“事实上,我什么都没做。”
虞笙没有接茬,在这个问题上较劲没有任何意义。
她沉默不语的时候,菲恩的视线落回她脸上,粉黛未施,显得清纯又干净。
他喉结滚动了下,忽然又想起昨晚的事,慌忙别开眼。
这一细微的反应被虞笙敏锐地捕获到,她眯眼一脸狐疑,见他躲闪得更厉害了,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问:“你昨晚在我熟睡时,对我做了什么亏心事吗?为什么不敢看我?”
菲恩欲言又止,在虞笙失去探知欲前一秒才开口:“我昨天晚上梦到你了。”
“春梦?”
他摇头,“我梦见你穿着轻飘飘的白色长裙,在沙滩上追逐着落日,金色的余晖洒在你身上,身后是粼粼波光,你美得让所有人都心动。”
虞笙听懵了,迟缓了蹦出一个音:“哈?”
她满头雾水地问:“这种梦也值得你心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