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有一些妨碍,不过不甚严重,只需好好调养便是……只是微臣看承平大长公主的脉象,像是近日吃了好些补气的药物,有些过于阳亢了。”
刘太医一家老小俱靠着侯府,这些年为她遮掩了许多事,甚至欺君之罪都犯了不知多少次,绝不可能背叛……那就是阿娘吃了药强行撑了一口气了。
她慢慢坐回圈椅上,默然片刻,轻声自语道:“这么说来,这确实是一桩旧疾,不是遭了谁的暗算,只不过,这桩旧疾的源头,还是乾宁年间的那场重病……在阿娘生我之前……”
红缨垂着头,不敢打扰。
半晌,姜蕙静静道:“你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红缨应诺。
年儿这时从屏风外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,举着手中的字帖对自家母亲道:“阿娘,年儿写完了!”
“好。”姜蕙眉间冰雪消融,走上前去,细细看了年儿写的大字,夸赞道,“年儿写得真好!”
年儿高兴道:“那阿娘今晚也给年儿念书!”
“好。”姜蕙自然答应,伸手慢慢将他脖颈上戴着的金镶玉长命锁下垂落的流苏整理好。
“阿娘不开心吗?”年儿突然问道。
“没有啊,”姜蕙摸摸他的脑袋,“阿娘只是想你外祖父和外祖母了,你看,你身上这长命锁,还是你外祖送来的呢。”
“噢。”年儿低头摸了摸长命锁,认真道,“年儿陪着阿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