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矜时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也是这样的。

一直都是这样的。

滚烫的心跳和皮囊是分界线,将喧闹和孤独永远隔绝在银河两岸。

他和所有的同学、所有的军人乃至所有的人都有一层隔阂,他永远融入不了别人。

他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颓废。

警觉这件事情不简单,傅矜时立刻定了定心神,精神力铺散开,身后突然凑上来一个身影。

那人伸手揽住傅矜时的脖子,得意的笑:“小少爷,我们走。今天我才不和他们一起打球,我们回家!”

“回家”这个词让傅矜时刚朝那人覆盖过去的精神力瞬间收了回来,他往旁边一步,那人搭在他脖子上的手腕顺势滑下。

傅矜时转头,果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,但并非是刚才见过的那张。

眼前的少年长相稚嫩,没有数年后的那股嚣张混邪的劲,但已见雏形。

“干嘛?”小沈斯行不耐烦的嘟囔,“又嫌我身上脏了是不?我今天真没跟他们打球,香的,你不闻闻?”

少年身上带着和幻境融为一体的能量,很显然是个死物,傅矜时心神一凝,没什么动作,反而道:“回去。”

这“沈斯行”分明还有自己的思想,和那些连面容都没有的路人是不同的,怕是破阵的关键。

虽然觉得不对劲,但傅矜时依旧是跟着“沈斯行”往“家”的地方走。

一路上甚至是傅矜时熟悉的道路和景象,到时大门敞开着,有人热情的来迎接他们,拿走两人身上的东西。

傅矜时进门的那刻,眸光一斜,在门外的树下看到了一个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