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战场上,他再次姗姗来迟,抓不住易渡桥的感觉越来越明晰,甚至盖过了他那颗不可一世的少爷心。
徐青翰一骨碌坐了起来,心魔随之落地站在了他身前,非得碍他的眼不可。
徐青翰双腿交叠,嚷道:“反正我也只是喜欢当年那个世子妃而已,我还不信忘不掉了!”
心魔煞有介事地点头:“是啊。既然如此,我可不应该在这。”
要是徐青翰真能看开,心魔又是从哪里来的?
徐青翰:“……”
心魔说话都这么阴阳怪气的吗!
心魔直视着他的双眼:“我怎么记得,我并非是在六十年前出现的?”
他生在襄平的战场上。
当时徐青翰的真元亏空,心神激荡下被心魔寻到了可乘之机,就此扎根于内府之中。
几日以来,心魔无时无刻不在徐青翰的耳边聒噪,他能撑着去军帐里听人说话已然不易,自然没了看热闹的雅兴。
徐青翰瞪着他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没等心魔说话,他又反悔似的一拂袖子,“算了,你别说了。”
心魔才不听他的,悠然自得地展开折扇:“心里的到底是世子妃还是易渡桥,你不清楚吗?”
“你就算学也学不出本世子半分的风流倜傥。”
当真是被惹急了,徐青翰甚至用了凡间的自称,“我喜欢她?那不是自讨苦吃,我最多就是想看看她变成了个什么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