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要饿死了,什么朝什么斋的,只差连土都能抓一把吃。
楚矜言非礼勿视地微微侧了头,可见她那样子,又实在担心,忍不住倒了杯茶给她,轻道:“慢点吃,当心噎到。”
他也并不着急问发生何事了,总之不论是天大的事,如今人已在这里,全须全尾地坐在他的地盘,似乎也便没有其他更要紧的事。
白柔嘉抢过他的茶,又牛饮一般灌了下去。
她动作不小,可偏也并不显得粗鲁,不知道是不是长相的缘故,连用力吞咽的时候都只显得可爱,见楚矜言别别扭扭要看不看的样子,还翻了个白眼。
热茶糕点下肚,那种火烧火燎的饥饿感总算缓解了一点。
白柔嘉将空杯子放在一边。
“怎么,吓着你了?我们斥候急行军时,也常有二三日不敢稍停,更别说饮食,真饿到份儿上,再粗粝的炒米都得硬是咽下去。”
楚矜言道:“镇北军中,确实十分辛苦。”
他对那种让人心慌的饥饿感并非不能感同身受,毕竟,曾在深宫中时,他也不是立刻便有能力妥善照顾好自己和母亲。
白柔嘉耸耸肩。
她突然又露出那种有点促狭的笑容:“倒是从我见你,好像还没有这样手忙脚乱过。”
楚矜言:“……我……”
白柔嘉大大方方地看他:“我阿娘告诉我,惯精明的人打磕绊,想看人又不敢看,说话结巴又脸红,都是在心上人面前才有的症状。”
楚矜言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