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头被人不轻不重地弹了下,钟意晚茫然地抬起头来。

纪云京坐在床沿,苦口婆心地劝道:“勤奋刻苦一点是好事不假,但也不能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。”

“答应师兄,好好休息两天可以吗?”

钟意晚抿唇,老老实实地应了好。

纪云京揉了下他的脑袋,放缓了语气道:“方才季青临跟我发讯息让我过去一趟,稍后再过来看你。”

顿了下他继续道:“你偷跑去秘境里的事只有我知道,我不会跟掌门他们说的,你放心。”

钟意晚设想了下被燕逐尘和林颂知轮番数落的场景,被吓得打了个冷颤。

纪云京乐道:“现在知道怕了?以后好好听师兄们的话,我们又不会害你。”

钟意晚小声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
纪云京又揉了把他的脑袋,嘱咐他好好休息,之后才转身离去。

不久后钟太狗送来了沐浴用的热水,钟意晚感激地道过谢,褪去衣衫后任由身体没入水中。

也许是热水包裹着四肢的感觉太过惬意,困顿感如潮水般袭来。

钟意晚趴在浴桶边缘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,丝毫没有注意到桌案上发光发热的传讯符。

这种亮度的传讯符只代表一种可能,那就是发来的信息过多,传讯符要爆了。

同时也代表着发来讯息的人正处于情绪失控的边缘。

钟意晚无知无觉,不知睡了多久,意识迷蒙间他似乎听到了一阵脚步声。

他还以为是纪云京去而复返,便强打起精神道:“师兄你回来了?”

然而并没有人回应他。

钟意晚用手腹轻轻揉着眼,方才他趴着睡时压到了眼睛,现在看什么都是模糊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