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少年无知无觉,还在专注地编手绳。

钟意晚时不时会看他一眼,心境也随之平静下来不少。

与沈倦在一起的时间总能让他暂时忘掉外界的种种不痛快。

比如观自在,比如他真正的哥哥在哪里。

钟意晚在心里无声地叹口气。

等他用过午饭后,沈倦将盘子碗筷收好。

见他眉间闪过疲色,沈倦轻声问道:“师尊要休息一下吗?”

钟意晚困顿地揉了下眼:“嗯,好困。”

“那师尊好好歇息,我有事出去一趟,晚会儿回来。”

钟意晚懵然抬头:“去哪儿?”

沈倦想了想道:“见个熟人。”

去他爹的偷家贼,不把他烤熟今晚不回来了。

钟意晚移开视线,闷闷地应了好。

临走前沈倦将两个本命法器放出来,让他们务必寸步不离地守好师尊。

待他们应下后方才安心离去。

——

沈倦出了房间后并没有直接去找观自在。

而是隐了身形,径直向着府西街的陶正楼而去。

到达陶正楼,出示过星纹令牌,沈倦随着侍者来到暗室。

陶羡安已经等候多时,见他过来先是恭敬地行过一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