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音不小,最高监察院对面周围有些路人,都朝这边张望着。

祈越缓步上前,周身散发冷冽的威压,他站定在女人面前,俯视着她,语气毫无温度:“保密?那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
“我、我是他老婆,难道还是别人……”女人的气势短了下去,但她很快又硬气起来,“你们把我老公藏哪去了!我要带我老公回家下葬!”

但祈越却没看她一眼,径直进了大楼。

林盛无奈地看了眼自己被泼满狗血的西装裤,朝保安挥挥手,将人带进最高监察院。

他跟上祈越,压低声音:“那渔民的亲友都说他老婆跟人跑了,刚才那个人……摆明了就是想进来犯事的啊。”

“进来又怎样?”祈越神色漠然,眼底是淡淡嘲弄。

林盛噤声。

跟着祈越工作了好几年,他也知道祈越现在心情大概不太好。

要说为什么不好,他猜,多半和那位刚回来的池先生有关。

只有他,能让机器一样冷漠的祈越身上出现其他的情绪。

闹事的女人被带进来后,祈越穿上外套,和众人进了停尸间检查渔民的尸体。

出来时,面色凝重。

林盛正想和上司再说几句,却见他抬起手,面无表情打断了自己,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情。

林盛连忙屏住呼吸。

却见下一秒,祈越取出手机,冰块似的脸上突然多了几分温柔的笑意:“嗯,刚出来。”

“没事,别担心。”

“好,会早点回家。”

“晚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