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州安在过了好几日才发现他的异常,索性就把他领到自己卧房,哄着小小的他睡觉。
哄了好些天,他才自己可以睡了。
不过是过了十二年,再挤一张榻又有什么好介意的。
柳州安直接就褪去外衣,脱去鞋靴,镇定翻身上榻躺下。
“如今是正午,你上榻做什么?”
“午睡。”柳州安眼睛都闭上了,回了他两个字后像真睡着了一般。
何江晏目瞪口呆,从前他可从来不知晓柳州安还有午睡的习惯?
他坐立难安,出去吧将他丢在这一个人睡觉?很奇怪。
坐在这看他睡觉,更奇怪。
似乎他与柳州安的身份颠倒了,以往是他顽劣总做让人头疼的事。
可一朝重逢,柳州安像多年前的自己一样,让人不知怎么办才好。
明明他才是那个十七岁的吧,这人可都已三十了。
哦?是不是快到他生辰了。
记得是五月初九,如今已是五月初一了。
叩叩叩……
“殿下,您在吗?”
在敲门与邰徽的话同时响起的那一刻,柳州安就猛地坐起,盯着何江晏的举动。
何江晏本欲先回应邰徽一声,却被柳州安突然的举动吓得一怔,他瞄了他好几眼,见他只是坐起来后才去开门。
“何事?”
“殿下,我看看您这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,那个人没有为难您吧。”邰徽说着还不忘恶狠狠向柳州安丢了一记眼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