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好手套, 沈朝意掀开易清灼的衣服, “你爸那边的亲戚又来找你麻烦了?”
沈朝意看着那血迹斑斑的身体, 拿着镊子的手都在发抖。
口腔内苦涩一片,沈朝意脸上是少有的蒙上了一层寒意。
她垂眸, 不忍直视。
“不是,大概是韩业诚找的人。”易清灼每呼吸一口腹部的上下浮动都显得那么沉重, 频率也一直很高。
她强忍着剧痛, 握住沈朝意的手腕。“我没有要和他们打架, 只是没跑掉。”
一听到是韩业诚找的人,沈朝意再也坐不住。
突然扔下镊子, 在收集盘里砸出一声清脆的响声。
沈朝意起身, “我去找他。”
原来韩业诚这么安分,是去找易清灼麻烦了。
他把一切后果都归咎于易清灼拿到了他的行车记录仪, 认为如果不是易清灼,他做的那些事就不会被发现。
他不敢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报复她,就找易清灼发泄。
“别去,你别出面,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。”易清灼痛的太阳穴紧绷,声音又缓又重。
易清灼拉住沈朝意, “先帮我处理伤口。”
她清晰感觉到每一个细胞都好像叫嚣着不满,刀口好像崩开了。
他们的每一拳都好像砸在她的骨头上, 撕心裂肺的疼。
“沈朝意。”见沈朝意气不过, 还是要找韩业诚。
易清灼死死咬住下唇, “我疼。”
第一次,在沈朝意面前,易清灼说她疼。
钻心的疼痛终究是敲开了她的牙关。
沈朝意心烦意乱,但是听到她喊疼,她还是又坐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