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筠也没做作着推三阻四,回房认真将家里产业盘看了一遍,每一笔都做了新的打算,从那日起,林家的生意蒸蒸日上,不但赎回了祖宅,还重新做了修缮。
林砚做主,拆了祖宅的戏楼,在原来的位置盖了一座小学堂,聘请县里的秀才坐馆,鼓励林氏族人都将孩子送进学堂读书,不拘男孩女孩都可以来,不但免束脩,还管中饭。
当然,这是后话。
昏礼之后不久,就到了年底,想到林长济独自在京城过年好不冷清,林砚便要马不停蹄的赶着进京,陪他过年。
与他同行的还有林长安,因为林长济在信中提到,国子监有一监生名额,捐银入监,林长安毕竟还年轻,多读几年书总是好的。
能进国子监固然是好事,既然没人指望长安真正去考两榜进士,监生本身也算个不错的出路。
一路上,林长安都在拖延抱怨,他已经辍学多年了,早已没有了困坐书斋的耐心。直到听说捐监不是必须每日到国子监应卯,又可以趁着过年期间在京城好好玩一玩,这才又重新活泛起来。
林砚压了一路的火,到京城后第一时间就是向林长济告状。
林长济直接将长安锁进西边独立的院子,要他闭门读书。
长安懵了,“砰砰砰”的拍着门:“大哥,你锁我做什么?”
林长济道:“往届捐监良莠不齐,你这一批开春入学,需由北直隶提学道安排考试,通过者才能入监。过年期间入京的捐监太多,你在家里清净读书,不许与他们出去厮混。”
林长安欲哭无泪,说好的捐银入监,为什么还要考试?考试就考试,难得来一趟京城,居然还不让出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