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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,只听咔嚓一声, 伴随着周子昂“嗷嗷”两声嚎叫,他的手臂被周藜拧到了一个十分刁钻的角度, 威胁之意很足。

“我考武举, 行不行?”周藜咬牙切齿的问。

“行,行行行!”周子昂连连告饶:“我妹妹必定能考中状元!”

周藜这才作罢。周子昂捂着胳膊龇牙咧嘴, 幸而他也是练家子, 才没有直接残废。

听着街上人声鼎沸、锣鼓鞭炮齐鸣, 周子昂又道:“你是‘只见贼吃肉,不见贼挨打’。天下读书人何止千万,寒窗苦读十载,每三年才考中这么三四百人,就连这些人,也只风光这几日,等朝考一过,坐馆的坐馆、外放的外放、候缺的候缺,所谓官场案牍之劳,才刚刚开始。”

面前摆着一壶茶,几碟精致的果子糕点,周藜吃着糕点喝着茶,觉得哥哥这话实在矫情,男子可以读书科举,可以投军建功,可以承袭爵位,可以游历交友,可以站在阳光下肆意的谈笑——女子有什么,连出门瞧个热闹都要乔装改扮。

她已经及笄了,父母命她乖乖待在家里学针黹女红、算账管家,一整年也不给几次跨出二门的机会,真是活活要了她的命。

当然,父母军务繁忙,她偷偷溜出门的次数也不在少数。

……

“御街夸官”之后,由三鼎甲代表全体新科进士,去礼部拜谢一众房师,而后去吏部衙门奎星堂上香,再去观音庙、关帝庙上香。

这样一大圈兜下来,也到了申时初,他们回到礼部衙门,准备参加御赐的荣恩宴。

除了新科进士,还有历科的状元、榜眼、探花到场,新老三鼎甲相互行礼后,依次就坐。珍馐玉馔,鼓乐齐鸣,众人相互敬酒、攀谈,又吟诗、作赋、行令,一番喧闹直至一更天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