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吗?”
衣领被往上拉了拉,围巾遮盖住痕迹,遮得严严实实。
孟长安摇头,他是易留痕体质,有些痕迹看着严重但其实还好。
车开不进小道,被迫停在了马路边,就在沈问打算锁车的时候孟长安让他停远一些,不要停在村子里。因为村里小孩多,汽车在这时候是个新奇的东西,上次于乾在这停车,没多久车身被刮花。
空旷的地方风很大,孟长安的围巾被吹得风扬,沈问停好车后走在孟长安的外侧,右手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,用左手给孟长安拢了拢散开的围巾后,不经意的问:“跟于乾关系很好?”
“什么时候带上车的?”孟长安看出是给廖婶的东西,有些惊讶,接着回答沈问的问题,“一般般,比陌生人的关系差一点。”
孟长安的直觉一般都挺对的,于乾看起来给人斯文有礼的感觉,但孟长安总觉得这很假,就像是故意装出来的样子。
沈问笑了笑,一惯冷酷的人忽然间笑了给人的冲击感很强,更何况沈问本来就长在孟长安的喜好上,青年默默移开头,围巾半掩下的耳廓发红。
“在你上车的时候,过年走亲戚手中自然得提点东西。”沈问是不懂这些的,以往都是别人提东西来拜访他的,不过胡二告诉了他,他也就领会了意思。
孟长安的耳廓更红了,不知是冷的还是热的,他的声音有些小,似乎在控诉,“那是我的亲戚又不是你的……”
廖婶素来好客,逢年过节她这总会聚许多串门的亲戚。
人还没走进路口,隔着远远就能看见廖婶家门前院子里聚着的人。
院子里门口摆了四五张桌子,大家三两一堆坐在一起磕瓜子聊天,小孩则在不远处跑来跑去,追打吵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