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悦一顿,然后似生气又似羞愤道:“杜源!你在胡说些什么?!”

杜源向来是没什么情商的,也没读懂颜悦的情绪,继续摇头晃脑道:“本来就是嘛,悦悦你喜欢松哥这样的,所以就觉得乔乔也会喜欢池虞?”

池虞其实和季常松很像,都是走冷酷风,人狠话不多类型,对外人一句话都懒得多说,对自己在意的人话也不多,但行为间却很周到妥帖。

季常松对颜悦是这样,池虞对桑乔也是这样。

也就是在食物这方面池虞没有什么表现的机会罢了,实际平常池虞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。

他时常会走在桑乔左前方,替她警戒不知何时会到来的危险,也为她撇开那些可能会剐蹭她的灌木草茎,还会为她寻找可以食用的野果,帮她装满水囊。

这几乎要从各种行为间溢出来的爱意,他们都有目共睹。

“谁喜欢季常松了!”气急的颜悦一时没有控制住音量,火堆旁的众人瞬时安静下来。

季常松烤着块茎的动作一顿,在众人的视线看过来时,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烤着手里的块茎,仿佛他什么也没听见。

只是映照着火光的眼眸深处,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被深深掩埋。

颜悦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,她不受控制朝季常松看去。

见季常松面上没有丝毫变化,仍旧一无所觉的做着自己的事,她眼中忍不住湿意上涌。

眨了眨眼,已经丢过一次脸的颜悦不愿再丢第二次脸,终于,湿意被压下,她面无表情的撇开视线,也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。

始作俑者杜源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,再不敢多嘴,缩着头假装隐身。

而官溪和池虞则又默契的对视了一眼,对视完两人又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手指已经握的隐隐发白的玉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