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此之前,淮相很少涉足过这里。
以前都是萧煜城去他房间找他,然后两人一言不合就做爱,第二天又在同一张床上醒过来。
就连萧煜城初高中那会,小孩非要黏着他睡,也都是在他的房间里。
淮相为数不多来过男人房间的几次,全都是翻窗户为了哄对方,一待就是一晚上。
现在快死了,他才有机会进来看一看。
萧煜城房间的陈设和局部跟他房间里的殊无二致,空间很大,看起来有些空荡荡的。
唯一一处不同就是,靠近墙壁有一张纯白色书架,上面每个方形空格里都摆上了物件,完完整整地用玻璃罩罩住了。
房间的主人显然很爱护这里。
虽说看别人的房间很没礼貌,但他们床都上过了,在好奇心的驱使下,淮相还是想去看一看。
冷白的灯光在头顶晕开,折射在玻璃上的光芒有些刺眼。
淮相走进了才看看清楚第一个方格里面放着什么。
是支钢笔。
他一眼就认出来了,那是他高三的时候,在某天下午莫名其妙丢掉的钢笔。
因为上面还刻有他的名字,是支全球限量版定制的钢笔,萧临渊送给他的十八岁成年礼之一。
淮相呼吸有些不稳,视线扫到横着的第二个方格。
一枚纽扣。
纽扣上面还穿着根白色的绳子,一眼看过去就像曾经被人戴过许久。
淮相努力从脑海中抽出点记忆来,仔细一回想,这个他也有印象。
当时高三,他在毕业前两个月拍了张毕业照,衬衫是统一的班服打底。
那天拍完照片,淮相把衣服穿回家之后,第二天就发现衬衫上面的第二颗纽扣不知所踪。
淮相的嗓子忽地有些发紧,鼻子一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