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相面无表情重复:“萧煜城。”

“萧——煜——城——??!”陈应言骤然提高声音。

酒吧周遭人声鼎沸,淮相敲了敲桌子:“来,再吼大点声。”

“我靠。”陈应言还沉浸震惊中,他怔忪拽住淮相,艰难开口,“你……你是说,萧煜城强迫你?”

但他仔细一想,萧煜城对待淮相的感情确实是有些特殊。

在同龄人已经进入叛逆期或者青春期,拥有自己的世界和圈子的时候,萧煜城仿佛游离在他们之外,整天围绕着淮相转。

先前大学的时候,他知道萧煜城每天都会给淮相打电话,一次通话的时长不低于一个小时。

他本以为时间久了淮相会不耐烦,因为自己的发小就是这种性格,对待其他什么人,耐心只有几分钟。

可陈应言观察了将近四年,四年中淮相每次打完电话心情都会很好,并且在聊天时没有表现出诸如“不耐烦”“别来烦我”这种情绪。

那时候陈应言台迟钝,压根没有发现什么,只是觉得萧煜城过分地依赖淮相。

不过站在陈应言的角度来看,淮相已经是包过七八个小情人的了,他也就没把两人往那方面想。

“你知道的。”相比之前,淮相已经接受良好,“没有人能强迫我。”

也是到最近,淮相才后知后觉地发觉,他以前对萧煜城的宠爱和放纵,才是小孩有近乎于病态的掌控欲的源头。

他把自己当成长者,将萧煜城娇养长大。

他才是那个始作俑者。

“怎么这么突然?”陈应言还是有些不敢相信,“你们是以前就……还是在这一次?”

“这次。”

淮相揉了揉太阳穴,又喝了口酒,“他成年礼那天晚上,我喝醉了。”

那天晚上他只是有点晕,实际上算不上喝醉,至少能够平稳地走路,能够认出随便一个人姓甚名谁。

还在接吻的时候确认了萧煜城的身份。

但事到如今,淮相只能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