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相目瞪口呆地听完了所有罪责:“……盛家这是把能干的都干了吧?”

那是完全不给自己活路啊,他们不会是顶着类似于“做都做了那干脆就一做到底”、“反正牢底也要坐穿不如先快活一下”、“死都死了也不差这一次”的心里吧?

069总结:“所以如果你要救下盛如丞,很难。”

淮相叹了口气,敲了敲御书房的门,得到里面的人应允后,才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沈燕之从奏折里抬起头,温和地看着来人:“怎么了?”

事到如今,淮相也只能打直球了,他不顾对方可能会生气的后果,开门见山地问:“你包抄了盛家?”

这平常的话,若是从其他大臣嘴里面问出来,沈燕之也许不会当做什么,最多是设下一道心防,但淮相问,他立刻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意味。

沈燕之不动声色地放下笔,倒也坦诚布公:“嗯,将军府和御林军已经派人去了。”

言下之意就是,现在再想说些什么话求情,也已经晚了。

既然沈燕之敢命人去一锅端了盛府和盛党,那就是掌握了充足的证据,起码让对方无从辩驳,翻身都来不及。

盛家倒台是一定的,淮相不认识盛父,只在这几天同盛如玉和盛如丞有过交涉,他当然不会蠢到去帮盛府说好话,只是从这些天的相处下来,他直觉盛如丞不是那么知法犯法的人。

淮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,如果为盛如丞求情的话,会不会被扣上一顶枉顾律法的帽子?

沈燕之却好像看穿了淮相在想什么,他收起奏折,就这么静静地淮相,嗤笑了声,类似于讥笑:“怎么,想为他求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