墓碑上静静地躺着两个镀过金的名字,在阳光的照耀发反射出异样的光芒。
女人沉默良久,然后轻声问他:“季老师没有来吗?连相相的葬礼也不愿意来吗?”
沈言带着歉意、无奈的冲女人笑了下,那笑容很短暂,而后又是悲伤,他说:“不好意思。”
女人站在墓前只是流泪,她没有对淮相说什么话,只是看着那个名字,好像在发呆。
而后,忽然轻声说:“可是……毕竟都跟了这么多年了。”
沈言握紧骨灰盒,兀自地想,是啊,好多年了。
沈言跟了季宴平六年,花了两三年时间才取得季宴平的信任,他看着季宴平孑然一身从国外回来,看着他一步步扶起内里腐烂的季氏,看着他从ceo到逐渐全盘接手季氏。
不过才两三年的光景而已。
boss养淮相的时候,前期根基还不稳,身边根本不适合留人。
所以他以为那只是季宴平的一时兴起。
季宴平身边没跟过什么人,准确地说,是他太多疑,手段又狠辣,雷厉风行,一手铲除了公司很多元老,即便走的都是正当途径,也让人不寒而栗。
他曾以为他会一直孤单。
那天是季宴平的生日,三年来,每一年都是沈言私底下找到他,单独开个包间给他庆生。
沈言结婚那年刚好升到特助,季宴平送了他好几套市中心几百平的婚房,和几辆价格高到瞠目结舌的车,她的女朋友把季宴平当大半个哥哥。
晚上七点的时候,沈言看见自家boss一面冷着脸走进来说“要是太闲就滚回去加班”,一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