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季宴平好像更生气了,也不说话,面色不虞,琥珀色的眼睛里是一汪深水,即便静默不语,也足够摄人心魄。

淮相眯了眯眼,在斜射的灯光下,他好像在季宴平的眼睛里,看到一闪而过的哀伤。

淮相站在车门口,有些难堪地低下头。

系统到底懂不懂什么才叫愿打愿挨?

季宴平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垃圾啊!

“上来。”季宴平低声说。

淮相看了看坐在车门口,不打算让他上车的季宴平。

淮相:“……上哪?”

季宴平扬了扬下巴,示意淮相坐到他的腿上。

淮相再次后退半步,震惊地看向季宴平,他承认哀伤是他看错了,疯批不会哀伤,只会发疯。

这是被允许的吗?

淮相颤颤巍巍地跨坐在季宴平腿上,堪堪扶住季宴平宽厚的肩膀,才让自己坐稳。

季宴平即便是坐着,也比淮相高出一截,他用力捏住淮相的下巴,居高临下、恶狠狠地说:“浪荡货,知道哪里做错了吗?”

淮相的下巴被捏的生疼,他的眼眶开始泛红,涌出水光,狭长的眼尾也被染上淡粉。

“呜……”淮相呜咽,“主……主人……”

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季宴平在发什么疯啊!

季宴平冷笑一声,将右手大拇指探进淮相口中搅了搅。

淮相呼吸困难,瞪大了眼睛盯着面前的人,他合不拢嘴,口水顺着嘴角丝丝地流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