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是催情散,两人都解了一夜毒了,肯定早就好了,也不知顾期年担心个什么。
楚颐轻轻按了按眉心,扫了她一眼后,将手臂轻轻搁在床边。
绫罗会意,立刻上前扣上他的脉搏。
“还好,并未有余毒,”绫罗微微松了口气,随意道,“也不知主人中的是何毒,仇云悄悄说是顾小少主解的,倒是解得彻底。”
“催情散。”楚颐道。
绫罗随口应了一声,旋即怔住,许久后,脸侧腾得红了,下意识后退两步,目光落在满床凌乱上,结结巴巴道:“奴婢、奴婢叫人过来伺候梳洗用膳,主人稍等片刻。”
说完便一溜烟跑了。
楚颐在下人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完,又服药吃了早膳后,也没了睡意,他浑身筋骨疼得厉害,仿佛马车从全身碾过一般,想到阿衡的表情和眼神,心里就始终无法安定,强撑着让人搬来案宗了解案情,顺便当活动筋骨。
连续忙了几日,与案情相关之人几乎皆已锁定,只是搜寻证据依旧各种阻碍。
楚颐向来不是好脾气之人,面对那些官员的逃避推诿、互相伪证,干脆令人将所有人关进大牢,而他随二皇子等人亲审。
衡州之下郡县皆设有大牢,而与总督府相距不远的是刑罚最为苛酷的一个,前身是前朝梁国军营的驻扎处,遗留下不少罕见刑法,甚至可与国公府的刑法媲美。
他们去之前,楚颐就令人先将那些官员绑起来,而等他们到了门前时,隐约听到里面不满的咒骂声。
“顾家不过文臣世家,顾家少主能带兵出征,也不过全靠家里权势,楚家那个世子不过是个药罐子,没两年好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