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恨恨看着楚颐,缓步走到床前,不等反应,已揽住他的腰往床上一推,俯身狠狠吻住了他。
空气冰冷潮湿,温热的身体几乎无法驱散寒气,楚颐抱着他的脖子,干裂的唇火辣辣的疼。
顾期年哪里是亲人,恨不得像是要吃了他,唇舌肆意掠夺纠缠着,不轻不重噬咬着他的皮肉,浑身神经都被他折磨得紧绷起来。
楚颐心脏剧烈跳着,几乎背过气,被他死死压着,几乎融入血肉。
顾期年最终还是听他的话,还是不得不委曲求全。
只要他喜欢,他就一定要得到,也一定有办法能胁迫顾期年去做,可是此时被他抱在怀里,却全然没有目的达到的欣喜,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抽痛。
赵思文,白衣,弓箭,自幼的情谊。
明明在安州时,顾期年都还很喜欢他的。
两人纠缠辗转,几乎沉溺在这来之不易的温情里,仿若最亲密的恋人一般难舍难分,直到屋内光线又暗了几分,两人气喘吁吁,顾期年才放开他。
他呼吸凌乱地喷在耳侧,静静道:“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,以后不要纠缠,不要怨恨,也不要迁怒别人,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,只当一个认识过的人,好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
楚颐抱紧他的脖子,在他耳侧呢喃道:“但是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喜欢,你为什么说放手就要放手,若是在抚州时陆文渊没有出现……”
他咽了咽口水,胸腔闷堵到几乎说不出话来,低声道:“我跟你解释好不好?”
“最初将陆文渊送到抚州时,我的确想过离京后哪日将他重新接回身边,后来有了司琴……就搁置了,我当初的确很喜欢他们,可是我现在只喜欢你,比阿曦阿昱还要喜欢,那晚我真的没有去见他,是你自己不信的,你这么对我,我怎么能放过你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