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地捏着手里的茶杯,直至里面的茶水变凉,慢慢放了回去。

抚州距离衡州少说三五日,服了药以后,马车再次出发,一路马不停蹄赶路,加上张九重所开的药方用药霸道,到第三日时,楚颐又发起了热。

绫罗在车外忧心忡忡问:“主人高热不退,这样赶路下去身体一定会受不住的,不如禀告了二皇子,多休息几日,待身体好了再出发去衡州……”

“不必。”楚颐冷冷道。

他手中把玩着那个小小的盒子,犹豫着轻抚着上面的小小搭扣,最终伸手将它打开。

盒子里放着一张叠放整齐的纸条,压在一枚通体碧绿的玉佩下,楚颐伸手展开,发现上面写着一行小字,应该是司琴如今所处的位置。

他的目光落在那枚玉佩上。

楚颐隐约记得,那枚玉佩还是四年前和顾期年同去邑城时,在路边随意买给他的。

那时他拿走了顾期年母亲唯一留下的那枚红玉,难得发现路旁小摊位上有成色如此好的玉佩,尤其听摊主说开过光,可以护佑平安,他想都没想便买下送了顾期年。

如今四年过去,期间两人一度剑拔弩张过,他以为这枚玉佩早就被顾期年随手丢弃了,没想到却留到至今,还被他一直贴身带在身边。

楚颐随手将玉佩塞入怀里,才发现盒底还放着一枚金色的小小钥匙。

那枚钥匙不过指节大小,精致圆润仿若一件精美的饰物,就这样的小东西,害他被那条链子锁了那么久,顾期年还真是行事恶劣。

他冷笑一声,将钥匙放回了盒中,直到马车路过一条小河时,掀开车帘,将那个盒子毫不犹豫丢进了水里。

到了衡州总督府时,已是第五日上午。